遇上不喜歡的人

小時候遇到不喜歡的人，可以坦率地說我不跟你玩。

記得有一次，給一名高大的牛孩欺負捉弄，於是我狠狠給他一記耳光。那趟是我第一次，也是唯一的一次在校園動手。
中學的年代，只消不理會喜歡不上的人就行了。那時候，同學之間像有股很特別的磁場，投契的自然在一起。
大學的時光裡，頭頂上的天空特別廣濶，身邊有許多交心的朋友，摰友知己亦不少。我們甚至在宿舍，睡在一張床上，交換心事，整夜不眠。可能自己是愛恨分明的人，談不攏的，可以保持距離，沒有多大委屈。可以瀟脫的做自己，我行我素，亦不孤單。
踏入社會大池，尤其身在職場，不論那一種行業，都是小社會的縮影。每個人的菱角互相刺傷對方也好，就是要裝著堅強的盔甲，沒你想像中不堪一擊，才能生存下去。一句到底，你是什麼人，什麼人多就黏在一起。只不過，日子久了，人心也變了，或者從來沒變，只怪自己不夠聰明、不夠耐性，太遲發現罷了。
也許，這一切確確切切的告訴你，誰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，不要再浪費心力錯付真心。當了母親之後，碰到孩子遇上不喜歡的人時，看見她有時仍耿耿於懷，怎樣也放不開惡夢，我的內心真替她難過，不是一言兩語能夠解開。
我也一遍問自己：耶穌該會遇到不喜歡的人嗎？衪怎樣去愛對方而又不傷害自己呢？就是那句話：「他們所作的，他們不曉得」嗎？重看聖經新約一，耶穌怎樣面對那群自以為是的法利賽人時，每每妙語連珠，出人意料，充滿睿智。
要愛不值得愛的人，難！
要愛不愛自己的人，更難！
女兒學期終的數學正學習平衡線和四邊形，我趁機跟她分享：「我們與那些不喜歡的人，皆像一組平衡線，大家會相遇但不會相交，不好被他佔據你所有的生活、思想和腦海。你心中惱透的人，已經不在你附近了！」結果，女兒耗了一年多才慢慢消那位令她苦惱的小提琴老師。我跟她說，其實要是沒有他的出現，今日才遇不到現在真正的好老師呢！
天父的試煉，談何容易，實在知而行難。心房像儲物狂的密室，若是透不過氣時，惟有告訴自己誰真真正正值得你放上心頭，在這個世代，朋友的定義已是太複雜了。
每當自己面對汪洋時，頓時記起一切都是小塵埃。我看我的世界在那裡，世界就在那裡。

夢與想

五個小孩的校長 Little Big Master

這一齣電影真的沒有令我失望，帶給我正能量的躍動，打從心底再一次問自己怎樣走下去？

前幾天，在學校跟學生進行視覺藝術與資訊科技的跨科協作，請他大伙兒來一場自我對話，先請他們在紙上印下自己的手掌，再沿著五隻手指畫出Mindmap，這五隻手指分別代表的是達：超我、夢想、本我、情感和信念。未幾，開始有學生舉手詢問我：

「Miss Yuen, 什麼是夢想？」

即是你的Dream，你的理想，你一直渴望將來有一天會實現⋯⋯

「一定是真的？」「我不知道做不做得到耶！」「我根本沒有。」「很難喔！」

總有的，試回憶小時候的想法⋯⋯

我的天！面對這班中五的學生，一群尚未社會、工作磨蝕的年輕人，怎可以沒有夢想？是他們真的沒有，還是不敢夢想，在長久讀書生涯歷盡 'Learning helplesses"，所以沒有動力去觸碰夢想？
然後我發現有些學生的從無名指寫出的信念，竟然是平凡生活；無驚無險、「第日」要賺好多錢⋯⋯，甚至沒有能推動自己堅信的。

教育究竟是什麼？半職以後，自己反而有多一些空間反複思考，細心經營課堂的教學。今天的學校真的令孩子喜歡學習，抑或拒絕學習，恨透面對書本？當學校管理層要求列出教學的成功準則時，我除了迷惘之外，壓根兒只可肯定的是：凡是學校教的，便容易使學生失去追求的樂趣。校方的重測重考，試場表現欠佳的留堂補課，不就是成功令大家恨透考核的好例子嗎？對出卷的老師和「受益」的學生而言，無疑是懲罰，誰會看重這是一個成功的機會？當大家以收生數字、成績的成功準判斷教學的成效的同時，有關心過老師和學生的有效溝通時間有多少嗎？如果省去「國會」宣布式的全體校務會議，解給老師六十分鐘，傾聽身邊學生的喜怒哀樂，比起全體呆若木雞「靜坐冥想」被領導層馴訓，果效會是多不一樣！？

現在，辦學校就像經營補習社團，要以商入校，數字就是試金石，過到關就被驗定成功！不成功，就得落力共同建設美麗的「糖衣」，然而建設的「服務」對象卻不是自己學校的學生。

電影中，不論呂校長或古天樂飾演的丈夫，他們都在自己的事業中抱有熱情理想，縱使他們走到人生中場，希望暫時退下主流的壓迫，但最終選擇上場繼續作戰，這份堅持令斷頭台成真、學校也辦起不可能的招生日。

是的，現實許多「吃人」的主流和成功之道，每天蠶蝕我們的初衷、熱情和夢想。不過，我仍然深信沒有Vision的Vocation，絶不能轉化為Mission 。作為老師，不單單是一位教育工作者，如果我們能令學生相信夢想、敢去夢想、走出安全區闖一闖，教育才能徹徹底底改變世界。

上個星期的午休，突然收到五、六年前的視藝科舊生的信箋，雖然不是第一次收到自學生壁屋寄出的信，但我打開信件時，手和心都禁不住抖震。學生多年沒有三與我聯絡上，現在的他因貪念違法而被囚禁，可要幾年後才能重獲自由，然而他仍念記昔日的学習時光，用一枝鉛筆畫了一幅自畫像給我。除了道歉悔疚，他坦然告訴我，獄中的他正在唸公開大學課程，喜歡文學和㝍作，希望有一天能以所學的幫助山區的內地學校。自畫像正是自己憧憬將來大學畢業的一天，紙背上還有一首詩。我為他的重生與夢想自豪，無論高低起宕，若能把握共生的巧合性，給自己重燃不滅的夢想，改變看似不能改變的。

夢想不是不凡人的專利，夢想應屬於每個看似平凡但敢於想像的人，沿著這個起點努力，我們就能夠譜出不再平凡的故事！

姊妹

從前小時候，我們會因為一塊鏡、一根冰棍兒或是一件喜歡的衣裳爭過傻透，吵過沒完沒了。


一間斗室四壁之內，兩張一式一樣的紅鐵碌架床，湊成我們四姊妹的小天地。因為傳統的潮州人家庭背景，經濟環境又不好，在公共屋邨長大的我們，縂會受到無端的白眼，事情多半發生在升降機內。縱然當時百思不解，但是也不只一次目睹頑強的媽媽怎樣「反擊」那些取笑全女班的陌生鄰人。不過，年幼的我時候，總是獨個兒懊惱，常會擔心女孩子的身份是否給媽媽添麻煩。每次全家總動員出街，準會給那些「事事關心」的人指指點點，尤愛問：「還會生多一個嗎？」，因此，我們從小就被考驗，築成了女兒家的「防衛機制」。

我們四姊妹自幼便是「床頭打交床尾和」，要是有「外敵」入侵，大家立時團結一致。年紀漸長，四姊妹皆努力考上大學，即使經濟拮据，就是不想令父母失望，或是為著車衣達旦的媽媽而爭氣。記得媽媽時時刻刻叮囑我們：「女孩子要比心機多讀書！不是靠嫁人。」如今父母親年長多了，髮鬢花白，我們四姊妹承擔著照顧他們的角色。


前天，媽媽突然不適入院，姊妹們輪流照料，雖然身處各地，仍是無分你我，彼此給力。幸好，經過一輪的檢驗，母親最後確診不用開刀，縂算放下心頭大石，這趟是她今年第二次入院。

姐妹的情誼，真是很玄，很耐人。今天我的小寶貝女兒初長成，雅兒的樣子和個性與我相似，跟我們湊在一起時，愈加像姊妹團喔！

心顫

昨晚，我一直很擔心廣場上，捱著警力威嚇、呼喝的學生，見到手無寸鐵，只懷赤子之心的年青人。電視報導的畫面不注重複在腦際……，一次又一次被褫奪公民空間的廣場上，黑夜掩不住他們來內心純粹對民主強烈的訴求。

印度聖雄甘地先生所言：不使用暴力，是謙遜的極限。學生手空空，無一物，僅有的只是信念。身為一個女兒的母親，我真的為學生們那份堅決所動。縱使年青人的技巧不老鍊，策略不全然成熟，部署不比「香港的政治機器」精密有組織，但試想想暴露在日光之下留守，在黑夜裡舉起雙手，靜候改變的是為了追求什麼？到了我們的下一代長大以後，他們還是要等待下去嗎？真正的公民空間可能已經被蠶食殆盡⋯⋯

實實在在，我內心為他們的安危切切焦急，卻又愛莫能助。也為學生的家人身同感受，可以想象，他們家中的父母們定必心驚膽顫。此時此刻，九歳的小女兒正在隔壁憇睡，而黑暗中的我彷彿回到八九年的學運年代，吼聲在遙遠的邊際，但又近在眉睫，那年我正值中五會考。運動局勢的演變，令不少人再一次燃起愛國的心，就是香港年青的伙子們，大家互不相識，但人人手牽手，走到街上唱著同一首歌，喊同一句口號。記得自己也是在那一年，學懂唱國歌，一切發生在一九八九年。

今天，仍然愛這城市的 'Hong Ｋongers'，究竟能為香港的未來做甚麼？

我們看不見該看見的，聽見不欲聽見的！學子摒除個人的利益好處，守護的是我們香港尚存堅信的價值、真誠與希望。然而，我們的政府一再架起鉄馬、舉起盾牌、揮舞警棍，對象竟不是黑社會或暴民，而是深愛這家園的孩子，撕破了年青人對政府的信任！

此刻，只可以做的就是禱告，就是要平安回家，千萬不要流血⋯⋯。看到淌淚的學生和支持者，我真的語塞了。

親愛的天父，求你顧念這群年青人，不要離棄我們的家園，社會有一天是他們的。

五月的祝福

五月十一號，女兒九歲了。

回想二零零五年至今，由懷孕、生育、陪伴她上Playgroup、選幼稚園、考小學，一關一關的熬過去，我這個母親絕對不是一百分，許多時候從淚水與困難裡學習。但硬幣的另一面，女兒的出生是天父的給我人生最大的禮物，更賦予我生命的豐富意義！

每一度階段，對於母親來說皆是全新的功課，由不知所措到全然交託，確實是信心的考驗。女兒僅僅二十多日大的時候，正也是我的生日，我倆都是五月份的女孩，別有一番意思。記得那一天，健康院給我噩耗，孩子的耳朵聽力測試不合格，我的心冷了一截。接下來數度的檢查，兩邊耳朵一樣不合格，這重重的打擊，使我內心的責備與恐慌沒有停下來，不會是懷孕時服藥過多的惡果吧！那是一個流淚的五月天。
往後的日子，每當突如其來的打雷巨響，我就立即查探女兒的反應，可是她總是呼呼熟睡。我又不時用鐵匙敲響玻璃杯子，看看她有沒有反應。外子與我反複查考網上、書籍和文獻的資料，內心被無盡擔憂重壓著，直至最後一次轉介到政府專科檢驗，疑團夢魘才消散。

坐在政府油麻地分科診所的長板櫈，無言的等待，等侍決定性的專科檢查。我們手抱熟睡的女兒，生怕她一覺醒來會延誤檢查的進行。今趟轉介的專科檢查，我們被帶到一片昏暗的實驗室，技術員為女兒的頭臚貼上一條條監察的儀器感應，然後關上了門退去。密不透風的四壁之內，只聽到濃重的呼吸聲與寂靜的共鳴，倏忽間一家人被隔離在世界之外，我和外子一念害怕開始冒汗的女兒會醒來，令檢驗終止；一念害怕面對接下來出現的結果。這段數十分鐘是漫長、難耐和刻骨銘心的。不敢哼一聲的我們，終於因為密室亮燈再現而重返世界，又回到門廊的長板櫈，仍然迷茫的等待著，等待「宣判」似的，內心默默祈禱。一會兒，醫護人員呼喚女兒的名字，我們戰戰兢兢的內進，立即詢問他結果，怎料他只告訴我們沒有特別的發現。天呀！這算是什麼的結果？整整一個小時的折騰，不！是多個月來的驚恐，事實是怎麼樣？究竟女兒的耳朵聽不聽到聲音？我們即時追問，可是對方冷冷的回應：「你們是她的父母，聽不聽到難道你們不清楚麼？」

回家的路上，我們不再為這莫明的「判詞」氣憤，外子一邊駕車一邊說道：「我知道舒雅是聽到聲音的。」此際間，彼此的信念不再外求，既然最後沒有異常發現，我們更應該相信天父的帶領和應許。一直以來，在懷孕的歲月裡，我每一個晚上都懇求天父賜給我「健康、乖巧、容貌娟好的女兒」，可以成為母親，已經是上好的福份！

每一年的生日，我們實在感謝她仍然充滿生命氣息，且得著從天父而來的喜樂，又善解人意。回望從前，今天的一切是寶貴的恩典！雖然成長求學路上面對種種艱難、挑戰，有時候在洪流價值沖擊中，少不免迷失，但總因著昔日的經歷，會儆醒自己。要是女兒真的先天缺憾，你到底還要求什麼？比較什麼？珍惜什麼？

女兒，您是天父派來的五月天使！

三分一世紀

若果説工作佔你的人生三份之一世紀多，你希望是怎麼樣的工作？
大學時代，老師問我最渴望的工作是什麼？我不假思索就娓娓道出：
我希望經營一間Cafe, 自己做咖啡，弄些拿手小吃，放些有品味的雜誌、有意思的書本，牆上是出租的展覽空間。這是我的荳芽夢。
從來，我的選擇都不是從經濟角度考慮，小時候家很窮，我很明白錢很重要，但也盡見有點錢的人可以是怎樣。
中六Jupas ，我在廚房裡，對著媽媽說自己大學決定以藝術系為第一志願，若將來賺錢不多，媽媽你會介意嗎？母親一邊切菜，一邊說只要用心讀書考大學，自己鍾意就行了！此後，媽媽從沒問我將來要做什麼工作。
待我進入中大藝術系，除了生活在地靈人傑的校園，我最愛系室裡忘我的創作，甚至大四那年，偷偷躱在系室，挑燈畫畫至通霄達旦，是一個不能說的秘密！
就如<最後十四堂星期二的課>的作者
Mitch Albom一樣，當你離開校園進入社會之後，路是複雜的，有時事與願違，有時躊躇滿志⋯⋯。也曾經失落在人群之中，甚至懷疑與生俱來的才能突然消失淨盡。為了生活，必須工作，卻為了工作，失去好好生活的動力。
於是兜兜轉轉，我依然選了藝術教育工作者。用了工作的時間，幫助學生在藝術世界裡重建自己，尋找快樂。
在教室裡，總覚得與學生連成一線，感覺頓時年輕，讓我重遇年青的自己。
令人慨嘆的是：這年頭仍舊有家長千方百計阻止兒子選修視藝科，因為他們認定這樣幫不了上大學或生活！甚或有其他老師在教員室高聲跟一個在藝術重建學習自信的學生說，不要只顧這一科，沒有好結果，如此不濟！
香港教育的扭曲，不是單單局方政府所為，作為家長或教育工作者，似乎忘記了學習的真義，功利主義冲昏底下，他們只重視所謂的實用價值，將啟發、欣賞、創造冰封！學校竟然成為學科之間競爭場域，跟希臘上古時代的先哲一起討論學術背道而馳。
無怪乎當我誠懇地問高中學生們：學習有什麼意義？學生立時相視無言，隔了一會，有學生終於打破沈默，告訴我讀書是為了在社會向上流、更有學生表達一切都是被迫的⋯⋯
試想想：人生有七十多歲命的話，至少十六至二十年讀書，至少四十至五十年工作(視乎提早退休與否)，你希望喜歡抑或恨惡去度過？作為爸媽，你跟子女的保存期有限，你希望他愛過自己的生活嗎？作為老師，學生畢業了，離開你二十年後，你盼望他最牢記得你說過的哪一句說話？說話的背後，若是心存感恩，那真是教育的成功。
最後，容許我補充一下：讀藝術系的同門師兄姐妹，除了當上藝術館長、策展人、大學教授或藝術工作者丶更有人是飛機師、傳教士、舞台表演者、會計師、建築師、生意人、導演⋯⋯。讀書和工作之間不一定存在等號，只要不將興趣和才華埋在土裡，自然開花結果！

寫在開學前

執教鞭十五多年，從未嘗過完全撇下對新學年的驚恐，暫時抽離排山倒海的工作夢魘，在暑期裡真真正正放鬆自己，與家人盡享快樂時光。原來只要離開熟識的地方一段日子，你已經自然可以抒一口氣。這趟十天的泰國之旅，除了逗留多姿多彩的曼谷城市，還到寧靜怡人的蘇梅島上自駕遊。那裡的陽光與海灘洗滌我們過勞的心靈，充滿海水味的生蠔、休閒別緻的咖啡店、型格Resort的環境，無不給人舒態的生活享受！由於我們一家三口僱車自駕，自然沒有擠擁的行程，每一天隨心的去想去的、吃想吃的、買想買的；或是跟女兒趟下看書，寫一寫札記，呷一口Tropical Colada, 已是最大樂事！

人在靜處的時候，不期然想過去、想現在、想將來。一條橡筋不能長期崩著，必須適時回復原來狀態才能保持靭度。雖然，工作的學校不列入傳統的Band 1,2組別，作為前線老師，長期面對天天都多的學生問題，加上教學以外的行政工作，惟有為教學成就感重新定義，在怨氣充天的工作環境中另覓出路！要把學生從「不做不憂」的死胡同引出來，的確不是單純靠框架內的教學可以做到，必須大刀濶斧開發新元素。這一年的創意藝術計劃「擁抱生命」就是為此局面帶來契機，與兩位工作伙伴艱拼整整一個學年，雖然工作量加斤了，但能夠為學校的氣候注入正能量，同時豐富了藝術教育的內涵，一切都是曉有意義！

回想自己這數年半職教師的轉營，賬面上薪金賺的確少半截，然而個人成長上賺取多了！最令我意外的是，我對教學工作的熱誠反倒增加了！可能多一點喘息的空間底下，讓我更多忙碌中思考工作背後的意義和大方向。正因為工作不是生活的全部，我安於工作時工作(偶有在家趕工)，家庭時家庭（Better quality and quantity )，一切都是出於主動的選擇，這是半職最可貴的地方。「捨」和「得」之間的平衡，令我人生踏入新的階段，我也希望可以當一個好母親、好老師！

新學年即將來臨，女兒不再是初小，升上小學三年級，相信會比以往更多姿采。過去一年，我在教養女兒的路上碰過釘子，母女之間在學習方面的拉据真磨損彼此的關係。幸好，輔導主任的提醒敲醒了我，當母親就是母親，要同時當老師，過份「入侵」她的自主學習，只會打撃女兒的自信，影響我們的親子關係。這個階段，真的切實地學習放手，留地步給女兒發掘進步的可能。到底，我不希望自己這款九型一號完美主義者，會為女兒徒添不必要的壓力、執著，像風箏一樣，作為母親只渴望女兒乘風在空中翱翔。或者，過去投射了個人小時候的成長經歷，又源於面對問題林林種種的學生，總生怕我的對錯，就會深遠影響女兒的以後。

祈求天父透過不同的人，開啟養育女兒的智慧，信任和忍耐是我最需要建立的。

九月份，大人小孩也好，都要收拾心情，重回校園的正軌。只是⋯⋯，

我希望在不久的將來，能離開這個充滿張力的城市，活在泰國的天與海，或是寧靜的加拿大（夏天而已，冬天受不了），過著簡單自在的生活。專心學造餅和插花，打理香草園圃，或是隱姓埋名的在公路旁開一間給人赤足而坐的 Homy Cafe,。小店只有Cheese cake, 雞翼和奶茶供應，牆上掛滿我與女兒的畫作，還有寫滿客人Good comment 的Postcards；最好由放學回來的女兒埋數...，外子經營網上生意幫補！

接著，每年去一個月歐洲自駕遊。

這些夢想不過分吧？一切都是由Dream開始⋯⋯，所以，為著下半場人生的美夢實現⋯

我決定下星期開始努力投入工作！哈哈！